第八章（肖战水仙     角色设定为剧情，勿上升）

“就这些，不知父皇为何有此一问？请父皇明示。”

(资料图片)

言冰云这么说，很明显是揣着明白装糊涂，老皇帝的语气颇为不耐

“昨夜，疾少将军遇刺，你可清楚缘由？”

“父皇这是……”

老皇帝不想再听言冰云兜圈子，直接问出了口

“是不是你做的？”

这锅太大，言冰云顿时就急了

“不是儿臣，请父皇明鉴。父皇，少将军他……不是住在羡羡的王府吗？请父皇细想，我与少将军无冤无仇，儿臣怎么可能？再说，那可是魏王府，儿臣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。”

老皇帝思索片刻，心说也是，他每日忙活自己派给他的琐事，又不爱与朝臣结交来往，与自己外祖家的关系也是淡淡的，没有人帮衬，他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。

还有，他整日冷冰冰的不说，早年还……

武功平平……

“快起来，别跪着了，地上凉。”

“多谢父皇。”

“好好的，你为何送一瓶伤药做礼物？”

“回父皇的话，那瓶伤药是大神官赠与儿臣的，药材珍贵，调制也很费功夫。这么好的伤药放在儿臣手里太可惜了，儿臣整日待在京都，又不用做什么，哪里用得上那么珍贵的伤药，便想把它送给……”

说到这里，看向疾冲，抱歉一笑

“少将军别多心，我并没有恶意。只是因为……战场凶险，刀剑无眼，我武功平平，这辈子怕都没机会去……”

明明才是两个人的第二次见面，言冰云……说起这话……就显得特别真心实意……毫无保留……

最关键的是，言冰云对疾冲这么一笑，疾冲觉得自己的魂都快飞了。看到向来清冷的人情急成这副模样，只觉得心口堵得生疼，却并未出声。

心说，他都这副境地了，还在对自己解释。可在老皇帝面前，自己这个魏王殿下名义上的“未婚夫”，绝不能表露出一丝一毫和他亲近的意思。

……

“少将军怎么看？”

疾冲这才开口

“回陛下，臣也觉得此事与云王殿下无干。那日总管大人带臣去魏王府，在宮道上刚巧碰到了云王殿下，他侧身礼让臣先行。窥一斑可知全豹，云王殿下绝不是那种暗地里下黑手的人。”

“是吗？”

内侍总管接过话茬

“少将军这么一说，老奴想起来了！当时老奴还说呢，明明云王殿下着急向陛下问安，仍是侧身礼让，定是敬服少将军的英武和对陛下的忠贞。”

“云儿，是父皇想岔了。”

“父皇，少将军是我大庆的英雄，疾老将军的儿子，父皇担忧他的安危正在情理之中。”

老皇帝点点头，自家这个儿子虽说古板些、冷淡些，孝顺倒是真孝顺。

否则，闹了今天这一出，自己还真不好收场。

……

言冰云和疾冲一前一后出了龙吟殿，等出了宫门，疾冲才开口喊人

“云王殿下，请留步！”

言冰云站定，没有回头，也没有转身。

疾冲急步走到他面前

“是疾冲连累了云王，请云王殿下宽宥一二。”

“少将军这话，从何说起？传我入宫的是父皇，问询我的也是父皇，这……是我们的家事，与少将军无关。”

停顿一下，言冰云又补了一句

“抱歉，是我忘了，用不了多久，少将军也会是我皇家的人了。”

说完这一句，直接走了。

疾冲：……

他这话说的好像是没什么毛病，可我怎么就觉得他有些……阴阳怪气……

是我听岔了吗？

……

疾冲和言冰云走后，老皇帝把暗卫头领召了过来。

“你怎么看？”

“陛下，全部都是武功高强的死士，这么大的手笔，又无冤无仇的，不像是云王殿下做的。再说这么多年，云王殿下守礼知进退，从无越矩之处，他没有那么大的本事。”

老皇帝点点头

“接着说。”

“陛下细想，眼下京都流言纷纷，少将军偏偏又是陛下看好的人，而且是老将军的命根子。若是他在魏王府出了什么事，谁受益最大？这背后的人，怕是……”

“这么多年，朕真是养了一群白眼狼！”

“吩咐人留意江家的动静，你即刻拿着虎符调龙霆军入京，以备万全。”

“是！”

……

这天以后，老皇帝开始装病。

言冰云这个儿子，自然是守在床前尽孝，侍奉汤药。

药端过来，老皇帝吩咐他倒掉，并未入口。

言冰云心知缘由，却不得不装糊涂

“父皇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？”

老皇帝长叹一声，低声说道

“云儿，幸亏羡羡他不在这里。”

“父皇，羡羡他不是好好的，您说这个干嘛？”

老皇帝拍拍他的手

“你就乖乖待在龙吟殿，待在朕身边，哪里都不许去。”

言冰云一脸疑惑

“嗯？”

“父皇没病，为了抓奸佞肃朝纲，不得不如此。”

“父皇……”

“别怕，有父皇在。”

“需要我做什么？”

“待在这里就好，什么也不用你做。”

言冰云好像明白了什么

“父皇，若是有人暗地里下手……毕竟连魏王府……他们都能如入无人之境。”

“云儿有什么主意，说说看。”

“父皇重病，儿臣定要去普陀寺为父皇烧香祈福，歹人若想对大庆不利，应该不会放过这个机会。”

“不行！这太危险。”

“儿臣不知父皇有何安排，可儿子不是小孩子了，不愿活在父皇的羽翼下安享太平，却让自己的父皇冒险。父皇，就算再怎么周全，毕竟还有一句老话，明枪易躲，暗箭难防。”

“父皇，儿子愿意做这个靶子，把暗中的人通通引出来。父皇您稳坐宫中，正好可以来个瓮中捉鳖，将贼人彻底清剿。”

老皇帝想了一下

“安全起见，朕命暗卫队随行。”

言冰云连忙拒绝

“还是不要，父皇的安危最要紧。再说，若是有他们护送，怕会打草惊蛇。儿臣就带云王府的护卫去，父皇再指派一小队禁卫军即可，这样才可混淆视听、掩人耳目。”

“一路小心，父皇等你回来。”

“嗯，明日一早我再动身，毕竟要给他们准备的时间。父皇放心，只要暗处的人跟着出了城，我定会设法拖住他们，城门那里父皇安排可靠的人严防死守。若是我……”

“不吉利的话就不要说了。”

“是，儿子记下了。父皇……”

“嗯？”

老皇帝多精明，自然看得出言冰云的犹豫。

“云儿还有什么想法？直接说！”

听到老皇帝这么问，言冰云才缓缓开口

“父皇，此刻儿臣唯一庆幸的是，羡羡他不在这里。不过，那个少将军倒是可以……”

老皇帝一拍大腿

“对，朕怎么把他忘了！既然羡羡不在，少将军作为他名义上的‘未婚夫’，自然要入宫侍疾。”

“父皇英明！少将军久经沙场，耳聪目明，武艺也好，有他在父皇身边侍候，儿臣才能安心出城。”

听到言冰云这么说，老皇帝心里感慨万千，不住地点头，自己这个儿子真是实打实的孝顺。从前只觉得他闷葫芦一样，浑身冷冰冰的，行事作风一板一眼，更不会口吐蜜语阿谀奉承，真是让人不愿亲近，自然也看不出哪里好。没想到关键时候这么靠谱，事事以自己这个父亲为先，毫无私心杂念。真是子肖母，他这副性子真是像极了他娘，面冷心热，至纯至善至孝。

“云儿说的极是。”

……

第二日早饭后

疾冲入龙吟殿侍疾，名义上是入宫侍疾，实际是整肃禁军。老皇帝宠爱宸妃多年，江家的手伸得太长，禁卫军里若是有他们安插的人，那自己的处境可就太危险了。

疾冲毕竟是“外人”，这是他第一次入京，疾家和江家从来没有过交集。他又是疾家军的少将军，本领高强，治军严明，疾家向来忠君护主。

总而言之一句话，现在他可以信任。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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